文/书虫
我正扶着许娜喝水时，他来了。我听见他说了一句，我来吧。我对他微微一笑，他没有任何回应，而是看着躺着的许娜。那一刻，我竟然脸烧的慌，像做了一个贼，偷了别人珍贵的东西。我退后站在一旁，他小心翼翼用勺子喂许娜。许娜喝完水，对他说：“我想回家，我想我爸了！”他一脸宠溺地说：“等你好了，我开车带你回家，好吗？现在你要专心养病，病好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站在旁边就像个多余的第三者，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许娜看向我，说：“你说的那个人怎么没有一起来？”我想起来要带方小舟来见许娜，可是方小舟没有答应。我说：“她这两天有点事，过两天我带她来看你。”许娜好像看出了什么，笑着说：“不会是你女朋友吧？”他也回头望向我，我见瞒不过去，说：“是的，”我又补了一句，“我向她求婚了，如果她答应我，我们就结婚了。”我说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说不出为什么，感觉特别尴尬，浑身不自在。许娜讪讪的笑了笑，说：“恭喜你，顾杰，我真替你高兴。”他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说：“顾杰，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徘徊着，是说和许娜认识的同时我也爱上了方小舟，还是说许娜拒绝我想要让她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我和方小舟好上了。说实话，我也说不上来。我本来就是个慢热的人，也是一个不注意细节的人，整天迷迷糊糊，得过且过，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爱上一个人。也就是最近我才明白什么叫爱一个人。我一直没有勇气和方小舟在一起，总想拿许娜做挡箭牌。我告诫自己爱的是许娜，其实我真正爱的是方小舟。我也是后知后觉，我不愿意失去许娜，更不能没有方小舟。他们见我半天不说话，他急忙转移话题，说：“娜娜，我想给你说一个事。”许娜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我，问：“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顾杰！”我感觉特别口渴，舔了一下嘴唇，说：“对不起，许娜，我和你在一起时，我以为我爱的是你，后来才知道我爱的是她。你拒绝我后，也就是前不久我室友回老家后，我才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是谁，我不敢告诉她我爱她，可是后来我想通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要告诉她，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令人想不到的是，她早就爱上我了，我不知道她也爱我，我很庆幸我向她告白，要不然我和她就错过了！”说完，我看看许娜旁边的他，他看了看我低头不语。许娜好像若有所思，转过头去看了满天星一会儿，说：“你知道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吗？”我看向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听他说你最喜欢满天星。”方小舟苦笑一声，说：“我喜欢它，我觉得它就是我，我就是它，不张扬，也不绚丽，繁星点点，你看它们多像天上的星星。不像其他花引人注意，似花非花，甘愿当配角。可它却是最纯洁的，也是最浪漫的，总是默默地爱一个人，却是刻骨铭心。我爱你，胜过爱爱情，更胜过爱自己。它代表初恋也代表暗恋。”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他低着头，咬着牙，头上都是青筋。他紧紧地握着许娜的手，说：“娜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儿吗？”许娜看着满天星嘴角带着笑意，说：“什么？”他仿佛做出一个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慢慢说：“我们结婚吧，我们举办一场婚礼，你穿上白色婚纱，我穿上黑色西装，我们在朋友的见证和祝福下，牵手结婚，我会爱你一辈子。”许娜眼泪无声流出来，没有答应也没拒绝。他说：“你不说话就代表答应了。”他替许娜擦掉泪水，在许娜头上轻轻一吻，他们的定情之吻。许娜颤抖着在说什么，断断续续地说：“你爱我吗？”他点了点头，轻声说：“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永远爱你！”他说完又亲了一下许娜的嘴唇。我多么希望许娜还是以前的那个许娜，虽然总是心事重重，却是健健康康的许娜。“对不起，娜娜，过了这么多年，我才敢正视自己，才敢面对自己，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早点说出来，而不是等你主动说出来。你会怪我吗，就算你不怪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我太糊涂了，我就是一个糊涂虫，你那么爱我，我却不知道，却不敢承认自己爱你。”他说着泪流满面。许娜替他擦去眼泪，说：“傻瓜，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爱我，我爱你，和你爱不爱我没有关系。我爱你，就是你是你，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你，永远独一无二，无人替代。”他失声痛哭起来，也许他等这一天真的等的太久了，等的花儿都谢了，等的海枯石烂了，等的物是人非了，等的不能再等了。是啊，许娜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他再不说出来，如果他再多等一天，他的遗憾就会多一天。如果世间的恋人都勇敢些，都无畏些，都不要脸些，会改写好多结局。
许娜说：“我想回家，我想去看我爸，我想家了，也想我爸了！”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回家。”她流着泪说：“我怕等不到那一天了。我怕等不到那一天了！”他说：“娜娜，你要相信医生，医生一定会把你救过来，你要对医生有信心。”许娜笑了笑，说：“不是我不相信医生，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你们不用瞒我，我还没有病成一团糊涂。答应我好吗？我会感激你的，我不会怪你。”
我实在不忍看到这一幕，转过身去，偷偷抹掉眼泪，我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带方小舟见一见许娜。之前，我不想让方小舟见许娜，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让许娜多一个朋友，多一份求生欲，多一份温暖，多一份希望，多一份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我想对许娜说，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会说一声我爱你中国。每当我想你的时候，难以入眠，我就会说一声好人一生平安！每当我想你的时候，眼泪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活着，真的太难了，可对想活着的人来说，多看一眼太阳就是少看一次日出日落，就是走向死亡，离死神又近了一步。
我转过身走到许娜身旁，握着她的手，说：“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一定要坚强，我们都希望你好好活着，你和他结婚生一个孩子，我还要和你们订娃娃亲，我要和你们做亲家，娜，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的，一定能战胜自己，战胜病魔，我们都给你加油打气。”许娜听完笑了笑，流着泪笑，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可是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我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抵她的命，我觉得自己身世已经蛮可怜，她的故事更令人潸然泪下，仿佛她来人世一趟就是来体验什么是喜什么是悲什么是痛什么是甜，她的故事已经够写一本书了，尤其是她的爱情故事。现在这样的专一又长情的女人太少了，真的太少了。我说自己已经够傻的，她比我更傻，两个人真是傻的可以，真是傻到一块了。他也傻，明明心里有许娜，明明爱许娜，明明知道许娜爱她，为什么他不勇敢些，为什么他不迈出那一步，为什么偏偏要等到许娜不能再等下去，他才敢挣脱世俗的眼光，家庭的压力，敢于直面自己的感情。我想，他心里一定不好受，一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要痛苦，他可能要永远背负着失去许娜的痛继续前行，也许永远忘不掉和许娜的朝夕相处。我不知道一个男人会不会像我想象中那样的长情。大多数男人死了老婆，照样娶妻生子。比如像唐朝的才子也是个深情的人，曾写出最著名的诗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妻子去世没多久，就又续娶。原来，男人真不是好东西，虽然我也是个男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男人确实没几个好东西。人人羡慕的董咏和七仙女，如果董咏有钱有势说不定也会抛弃七仙女。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情绵绵无绝期。就像我和许娜，我和许娜在一起时想的是方小舟，和方小舟在一起时又想的是许娜。人真是太奇怪，有时我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哪个才是我的最爱。后来，我才明白人都有个毛病，永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就是人性，贪婪，自私，好色。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也许我太悲观，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所以我看到的都是悲剧。但愿我看他没有看错人，至少目前看来，他对许娜流露出的都是真情，不像是演的。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外人真的不懂，至于我猜的对不对，时间会证明一切。这世上什么都会说谎，都会骗人，只有时间说真话，虽然时间从不说话。说实话，我看到这一幕，真心为许娜高兴，在她人生最后的路上，她被爱包着，被爱围着，有这些都够了。人生得一知己，得一真爱，夫复何求。
这样一想，我突然羡慕起来许娜。人面对死亡的时候，什么财富，地位，权利，都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一能带走的就是爱，除了爱，什么都不值得一提。怪不得，人都说这世上比金钱，比健康还要重要的就是爱，歌颂爱的难得，爱的伟大。
我从病房出来，他出来送我。我俩默默走了一段路，他突然说：“我和娜娜举行婚礼的时候，你也来吧！”我低头沉思片刻，说：“你是认真的？”他紧绷着脸，问：“你看我不认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家人同意吗？你现在的妻子会放手吗？还是你就是为了哄她高兴，让她不留遗憾？”
“我已经把离婚协议给她，字我签了，等她签字，我就和娜娜回老家。”
如果说我没有大吃一惊，那是假的。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好说：“你真的想好了？不会后悔？”他一脸严肃，像一座发光的佛，说：“想好了，我不能再辜负娜娜，也不能再辜负自己！”
“你有孩子了？”
“没有！”
“我觉得你家人一定不会同意，”我担心他没听懂我的意思，又说一遍：“你是家里的长子，没有子嗣，况且你家大业大，将来谁继承？”
他看了我一眼，反问我：“如果换作是你，顾杰，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毕竟我不是你，也代你做不了任何决定。”
“你不是也爱许娜吗？”
“我爱她，也许，和你相比，我没那么爱她，我没那么伟大。”
“那如果她是你最爱的人呢？今生你只爱她一个人？她马上要死了，得癌症死了，她还没结婚，还没谈过一次恋爱，她只是暗恋你，暗恋你十多年，你会为她做些什么吗？愿意为她舍弃一些东西吗？”
“你错了，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爱不是可怜，不是同情，更不是怜悯。我想，她如果也爱你，真的爱你，她绝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绝不会让你走进痛苦深渊中再也无法看到星星，月亮和太阳。”
“可是，我愿意啊，我是自愿的。你不懂我们的感情，更不懂我们彼此的心情，正像你说的，你不是我，我不是你，我们谁也做不到感同身受。”
“我希望你慎重考虑，如果你只是单纯不想让许娜带着遗憾离开，我支持你的做法，也很赞赏你的决定，可是，如果你为了她抛弃一切，我会，”我停了下来，不再说话，我想看他什么反应。
“你会怎样，你会看不起我吗？肯定会笑我败家子，会骂我爱美人不爱江山，会骂我不值当的？”
我低头一笑，说：“不，我会佩服你，敬重你，没有一个人会像你这么做，会做到你这样。至少，我身边没有一个男人会像你这样选择。不怕你笑话，可能我也做不到。你刚才问我，说真心话，我虽然很爱她，可是我不可能为了即将离开世界的一个人而不要这个世界，因为她走了，她不在这个世上，可我还要活着，我不能一直痛苦的活着，我要快乐的活着，我要感受这个世界的温暖，希望，爱，美好，鲜花，掌声，所有的所有，为了她，我也要好好活着。我相信，她也希望我好好活着，替她好好爱这个世界，活好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这是我的心里话，也是我真心话。我想，许娜也是这样想的，她那么爱你，肯定希望你过的比她好，比她幸福，比她快乐。我了解她，我也相信她是这么想的，因为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她不是为了你好，为了不影响，不耽误你的前途，也不会等到这一天。我的建议是，你和她举行婚礼，也算完成她最后的一个心愿，让她不带遗憾离开。剩下来，你就要好好的活着，替她好好活，替她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他诧异地看着我，说：“你真的这样想？”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
他说：“谢谢你，顾杰，我已经做了决定。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我开玩笑说：“之前我把你当成情敌，恨的你牙痒痒，怎么看你都不顺眼，可是你刚才的一番话，确实感动了我。说真的，我真的为许娜做不到不再结婚不再生子，我不怕分走我一半的生命，可是我不做不到一个人孤独伶仃面对这个世界，本来这个世界已经够冷冰冰的了，我不想让余生都活在痛苦里，都活在回忆里，人应该往前看，向前看，迈过去那道最难迈的槛就什么也不怕了。”
“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我现在确实不爱我的妻子，说实话，她也不爱我，不像许娜心里有我。我们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并不像外人看来那样幸福。”
“其实，不仅仅是你的婚姻是这样，全中国上下大多数人的婚姻都是这样。是夫妻的分居，不是夫妻的同居，你找谁说理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两人还能说得过去，还能凑合，还能将就，只要不是说我看见对方就像掐死对方，能忍就忍吧！”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有了一大堆教育经，就像我已经步入婚姻多年，就像我对婚姻多么有经验总结出这一套听似合理的理论。我感觉我说起婚姻的语气像极了我的同事，还有结束北漂回老家的室友。我不知何时像极了他们，也不知何时我被他们洗脑说服。明明我过的很幸福啊，和自己心爱的人，正好她也特别爱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对婚姻的态度那么消极，那么悲观，之前我从不是这样的，之前我对爱情充满憧憬，美好的想象，总认为婚姻是爱情的结晶，是爱情真正的开始。殊不知，打败爱情的不是两个人不相爱，而是现实里的琐碎，小的如一根针，却能把两个人的爱情消耗殆尽，一丝不剩。一地鸡毛，怎么扫也扫不完。我也是在劝他的过程，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它里面有太多的人生哲理，只有进去的人才能真正明白，领悟，参透它的真谛。现实里的柴米油盐，会让一个清高的有节操的有梦想的人妥协，一步步退让，最后不得不低头。
“顾杰，你会祝福我和许娜吗？”
“会的，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虽然我知道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对于你和许娜，我真的特别惋惜，总觉得天意弄人，世事无常。如果你们早点勇敢迈出一步，也不会今天这样了。你没有，许娜也没有。你们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这么深爱对方，把对方都埋在心底。傻不傻？我就没见过比你们还傻的人？说真的，我倒希望你们能化成一对双宿双栖的蝴蝶，像梁祝那样，可我知道那是传说，根本不存在。”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放松的许多，可他始终笑不出来。我也笑不出来，我的笑都是挤出来的，都是装出来的。
他要开车送我，我怎么能让他送我，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那就是他要把他的时间分给许娜，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真的不多了，每过一秒就少一秒，每过一分就少一分，每过一小时就少一小时。他们的时间都是倒数的，不停地倒数。谁的时间不是倒数呢，可是又谁在意呢，又有谁珍惜呢，又有谁珍惜和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光呢？他们不是在争吵中，就是在互相算计中，就是在计算自己的利益中。哪个人不自私，不贪婪，不狡诈，不多疑，这不是人的同病吗？不是人性吗？可是，总有那么一两个特别，他们把爱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仿佛只有共赴黄泉才能证明他们彼此相爱，也只有超越生气，爱才高不可攀，世上罕见，价值连城。世上哪有比生更重要的事？哪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在相爱的人眼中，有一方离开这个世界，另一方的心也跟着去了，人在心却不在。
回到家中，方小舟看见我进来，走到我面前，急忙替我脱外套。她把外套挂在门旁的支架上，我抱住她不放，我也就能做这些，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报答方小舟给予我的爱，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证明我对她的爱。是肉体吗，肉体太轻浮，不够份量。动物也会，人是动物，却比动物高级，和动物唯一的区别就是用心爱对方，支持对方做的每一件事。保护她，爱护她，珍惜她。
她抱了我一会儿，轻轻拍了我的肩膀，轻声说：“怎么了？是不是在外受气了？”她真像个母亲，说话声特别温柔。我摩挲着她的头发，说：“我想你了，小舟！”她轻轻笑一声，“我还以为别人欺负你了，吃饭了吗？”我说：“没有，我一点不饿！”她说：“不饿也得吃饭，要不然对胃不好。”我抱着她，就是不放手，我害怕突然有人把方小舟从我怀抱里把她抢走，她被抢走，我就什么都没了，没爱，没温暖，没人关心，没人心疼。我说：“嫁给我吧，小舟，嫁给我，你说在哪儿生活，我就在哪儿，我跟着你，一辈子只跟着你。你休想把我甩开，以后我就是你的跟屁虫。”她又笑了，声音特别清脆，像咬苹果时的“咯吱”一声，拍了拍我肩膀，说：“真拿你没办法，看来，这辈子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我骄傲地说：“那是，我怎么能让你逃跑！”
“吃饭了，一回来就像个撒娇的小孩儿，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偷偷亲了她一下脖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只是方小舟的脸瞬间绯红，像火烧云一样，红霞满天飞。
她给了我一拳，不轻不重，拿捏得当，像是打情骂俏，说：“再这样，小心我咬你！狠狠咬你！”说完，她做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龇牙咧嘴的吓我，我无赖地说：“咬吧，最好你把我吃了！”说完，我哈哈大笑起来。方小舟瞪了我一眼，说：“呸！没羞没臊！之前，我怎么发现你是这样一个人，一直觉得你不会这一套。”我走到她身旁，在她耳旁，轻声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真是真理，事实证明，好女人总会栽在这样的男人手里。
她也不理我，把碗筷摆好，让我吃饭。我吃了几口，让她吃，她不吃只看我吃饭。我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急忙收拾去刷碗筷，她拿过去自己收拾。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一副少夫人的样子，心里觉得比吃蜜还甜。本来，这些都是我做，却被她包了。
我拿出手机赶紧偷怕她几张照片，不敢把手机露的太明显，怕她看见。我觉得她干家务活的时候感觉特别不一样，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她见我看他，也不抬头看我，问我看什么。我急忙把手机藏起来，说没什么。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客厅，欣赏自己的杰作，看她低头刷碗的样子，我打了一个响指，完美！
她出来问我怎么了，这么高兴。我说没什么，我可不敢让她看这些照片，还有上次她洗衣服的照片，我怕她见了打我或者觉得丑让我删掉。
不过，我还是没忍住，神秘兮兮地说：“给你看样东西！”她凑上前来，问什么。我说你看了保证不打我不骂我，我才能让你看。她说那要看是什么。我让她坐在我身旁，我搂着她的肩膀，打开手机，翻开相册，一张一张地翻，她不敢相信地问：“你拍的我？”我说：“是啊，怎么样？好看吧？”她看了以后说：“你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没印象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说：“这是你给我洗西装还有白衬衣的那次，我还记得你挂在了阳台上，风吹过来，衣服在窗台上不停的飞，我还记得那天晚上。”
“别说了，”她脸红了起来，像害羞了。我一本正经地说：“呦呦呦，害羞了！”说完，我就忍不住亲了她红扑扑的脸颊。她一时没躲及，被我亲了个正着。她为了报仇，竟然挠我痒痒。我最怕挠痒痒，一痒就忍不住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问我还敢不敢再捉弄她，我不停地求饶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撅着嘴说，这还差不多。
我说这些照片多有纪念意义，我要把这些照片全洗出来，挂在房间里，满满的都是她的照片，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手直捂着嘴笑。
我也被我想象中的画面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