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读了刘醒龙先生关于讴歌山村民办教师题材的小说《凤凰琴》,又找来同名的电影看了一下,很快发现小说中描写的人物张英才在电影中换成了张英子,一个热血男儿被颠覆成电影中青春靓丽的女教师形象。
先来看看这部小说写的是什么。小说描写了一群山村小学民办教师的工作和生活状况,真实地反映了我国偏远山区教育的落后和民办教师生存的艰难,高度赞扬了他们辛勤耕耘,默默奉献的精神,是一曲乡村教师的生命赞歌。
电影里的女主人公叫张英子,她两次考大学落榜,她不想一辈子待在农村,靠双手农作。用她在电影里说过的一句话说,“就算死在城里,也比活在农村强。”于是,当时任乡教政委的舅舅给她在他待过的山区界岭小学找了个当代课老师的差事时,她很不情愿,但又无奈,毕竟自己没有文凭,所以还是去了。
随着张英子的脚步,在电影中我们看到界岭小学。那里的环境非常贫困,我想或许是因为这部电影拍摄于上世纪的1994年,所以才会有那么艰苦的教学条件,以中国之大,客观说来,特定的年代,特定的环境,这样艰苦条件的学校,现实中应该也是有的。但不管怎样,那些老师还是让人敬佩的。一眼望去,只有三间土墙围成的界岭小学躲藏在大山腰上,唯一有点学校气息的是那面用木杆子撑起的国旗,已经被风吹雨打得没有那么鲜红。即使国旗的颜色渐渐褪去,但国旗的意义永远深刻在那几名民办教师和孩子们的心中。他们没有录音机,只能老师们自己奏乐。教导主任孙老师用笛子吹奏国歌,副校长邓老师口琴伴奏,简简单单的两种乐器吹奏的国歌依然响亮清晰,每次余校长伴着国歌将国旗缓缓升起。
界岭小学一共只有五个老师,实际上只有四个,因为一个老师已身患重病,一直在床上躺着。学生也很少,几个年级在一个教室同时上课,条件非常的艰苦。经过一些日子,张英子被眼前的现实所感动,她写了一篇文章《大山·小学·国旗》交到省报。上级非常看重这篇文章,派记者“偷偷”地到界岭小学了解实况,后来给学校发了3000块钱的资助。
看完这部电影,不由让人顿生感慨,对比电影中的人物,不管是现在的老师还是学生,我们都太幸福了。对于那些在大山里艰苦工作的老师们,我们要向他们致敬,正是因为有他们,大山里的孩子才能受到教育,才有机会走出深山。
回过头来,对比小说与电影,我们不难发现,小说中多次提及张英才与女同学姚娟的书信交往。而在导演看来,这些枝蔓似乎并不重要,也与主题无关。他尤其不能忍受,在一群大老爷们中又多一位年轻小伙,他要考虑荧幕的美感,并照顾观众的审美情趣,毕竟,女性是文学和影视永恒的话题。
小说中的张英才不同于《人生》中的高加林,导演让人物变性,从某种意义上说,提高了电影的艺术魅力和观赏性,而这种现象在文艺圈应该是很多的。这又不禁令人产生遐想:假如作家一开始就将张英才定位为一位女性,创作中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