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自己好像不知道要干什么,会干什么,就像干枯的落叶,失去了绿的生命色,被风随意地摆弄,忽上忽下,忽远忽近,没有了自我,没有了支撑,完全任风玩于鼓掌之中。内心却始终有个脆弱的声音在不停地发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答案好像躲起来了,又好像就在眼前,模糊不清,似有似无。如古稀老人一般,完全被时间牵着鼻子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与上帝打个照面或者连照面都不打而直接被打发了。彷徨中夹杂着恐惧,郁郁寡欢,不知所措,甚是无奈。
此时此刻,我的大脑里好像闪现出一个从哲学世界里走出的问题:人的心情是怎么了?而这种发问又算不算心情的一种表达呢?不得而知又无从所知。月有阴晴圆缺,人的心情亦是如此。不同的是,月亮的变化总是有规律可循,通过人类的憧憬以及诗人的不断演绎,变成了一种天成之美。而人心情之浮动,却是杂乱无章、随时随地、千差万别。一句话、一件事、一个人,抑或是大自然的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是你那脆弱神经的启动器。一旦启动,而且必然启动,悲喜之情就会像簸箕里倾倒出来的大豆一样奔涌而出。或悲或喜或静主宰着每个人的一天。但悲或者与之相近的姐妹,如烦、丧、苦闷、忧愁、焦虑、抑郁等等,却更主动地敲门,甚至破门而入,让人应接不暇。所以,人不得不为苦恼而苦恼,为忧愁而忧愁,进而变得更苦恼,更忧愁。就这样,人一直在为消极的情绪买单。佛教有“大悲咒”,或许也是因为苦恼忧愁等悲观情绪更盛的缘故吧。甚至我有个大胆而又失敬的想法,一切宗教的存在而且能够发展壮大绵延不绝,皆源于人的悲观情绪以及这种悲观情绪的永不覆灭常伴于身。要不然,怎么会有“祈祷”“保佑”“渡劫”等等美好期望的动词存在呢?当然,这只是自己大脑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不点,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关于心情的哲学发问,还是宗教意义的误读,又或是唯心思维在人身上捉摸不透的痕迹,都不如此时此刻你我他的心情实在。心情,应该是一个意向词,算是唯心主义的产物。心脏本只是一个人体器官而已,为什么要赋予其“情”呢?这到底是古人的智慧,还是阴差阳错的将错就错?没法深究,更不可亵玩。当然,现代人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还是把目光回到有血有肉的人身上,心情好像也有血有肉,至少心情好坏直接影响着血压的高低。不知道是不是“情”给“心”灌了什么迷魂汤,心情会随血而舞。很多人都想控制自己的心情或者情绪,甚至被很多所谓的成功人士、权威人士以及自己的朋友长辈不断告诫,要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等云云。对于我这样的俗人,对心情倒没法有效掌控了。一方面我潜意识里根本就挑不出那根筋,不知从何入手;另一方面就没有那种掌控力,力从心中起,毫无心念,又何来之力呢。这些也许就是我俗人之俗的根本所在吧。至于大部分人是不是跟我一样,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跟我一样的人不在少数。俗人之见,不足为怀。而心情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起起伏伏,悲喜交加。有的人被心情左右,比如我这个凡夫俗子。而有的人操控着心情,这些人很多虽是凡胎,却真正翻身做了自己的主人,还很有可能是成了伟人。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情,每个人有对待心情的不同方式。或阴或阳,或抑或释,方式不同,结局不同。关于调整心情的鸡汤文很多,在这不想赘述,内心的良知却隐隐发作。所以,还想若无其事地说一声:鸡汤好喝,可不要贪杯;喝多了有毒。与其中鸡汤的毒,还不如找到一根适合自己的解毒针。比如我,从开头的郁郁寡欢到现在劝人不要被心情左右,写写画画就是我的解毒针。悲和喜是心情的完整组成,任何一方面都是不可或缺的,缺一不但成不了心情,更成不了人这个矛盾体。所以,我们要做好两件事,拥抱和迎接。我觉得这是对待心情最好的方式,温暖、积极而又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