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汉人的后裔还是异族的后裔。
虽然知道祖先是由中原迁徙过来,但迁徙的时间却很难考究。
有一点是清晰的,自己的姓氏似乎有得罪权贵天子之说,换句话讲,即“罪人之后”矣。
不过,自己并没有怪责祖宗之意。
“叶落归根”好像是年纪大了的特性,即便是刚才退休,也开始出现了这种情绪。
就算不“归根”,或多或少也会寻寻根,看看自己有没有“杂种”的嫌疑。
也许这只是我个人的怪癖,也许这本来就是人种的特性,所以“舒展”一下筋骨的活动,被自己赋予了某些寄望后的失落,不至于让自己“病情”加重,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一桩小事。
本以为借助别人的盛情,可以顺便还一下自己的心愿,能回一趟只在父亲离世前两年才带着一家人踏足的家乡转转。
可惜只在乡边转悠了一下,确实有点遗憾。但大致来讲,这也算是家乡了,因为祖母父亲的家就在此地。
据说,祖父死后,祖母的家里人就逼着祖母再嫁,甚至要将她绑起来压送到欲娶她的那男人家里,祖母不得不逃进当时的乡公所寻求帮助,最后逼嫁之事才不了了之。
父亲在随他母姐离开家乡后,一直都不愿意回来看看走走,倒是他的姐姐有经常回来的习惯,直到去世前两年,父亲才带着一家老小走马观花似的转了一圈。
家乡,对我来说就像谜一样,揭开或不揭开谜底都有一团谜,只是不知道是谜团还是迷惑罢了。
而宿命就像谜一般的如期显示:雪是祖母的名字,梅却是我的名字。
相似不相同的,是时代已经变迁后让许多人措手不及,来不及转换的观念,依然行使旧时代的能力,成了新行为旧观念的剧照,甚至是贼喊捉贼的闹剧。
雪,最终守着她的孩子没再嫁人,可惜她的尸骨以及被她背了出来迁葬后的她丈夫的尸骨,葬在除了知道大致的位置,却永远不知道准确位置的地方。
她的两个孩子也没有做什么祭拜纪念仪式,但却喋喋不休地述说着她的故事。
梅呢?恐怕连名字也不会有人愿意提起吧?忌讳太深了!这,也许就是命轨了。
2014.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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