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05年。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这一说法当然并不意味着男人不奇怪。女人更奇怪的地方在于她是感性动物,而男人是理性动物。很多时候男女之间的争吵、冲突与纷争都是基于此的。
朋友告我一个故事:有一对男女恋爱一年,一日去租房子,不巧房子年久失修,墙上掉下了水泥块,男人躲开了,却砸到了女人的头上。女人从此和男人分手,理由是:关键时刻不顾我,什么时候会顾我?
这个感性的女人当然忘记了这个男人首先是人,有着本能的明哲保身的条件反射,从而就忘掉还有一个女人的存在。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女人是弱势的,而且首先是从心理自我弱势,所以会有被保护的欲望。
想起一个很老的问题,就是当你的母亲和妻子一起落水时,你首先抢救的哪一个?对于理性的男人来说,这就是一个令人犹豫的难题:没有母亲,就没有自己;没有妻子,就没有儿女。所以对他来说,救谁都是对的,又都是错的。而在操作层面来说,可能救离他最近的才是最科学的。
这一老问题的预设前提是这个男人不是“旱鸭子”,在水里能游起来。如果游不起来呢?他的选择是动还是不动就是一个大难题。因为不动,显然可能会少死一个人,但良心上难过;动的话,则可能同赴水底安息。
如你所知,生活中总不会老会这样考人的题目。但一次就够让人伤神的。两口子在大街上吵架,女人一生气不顾红灯,径自往马路对面冲。此时,车声呼啸,你是拉她还是不拉她?如果你和她只有两三步远,显然你不会犹豫;但如果她已经到了马路中央,有七八步远,你会不会犹豫?如果是后者,对于男人这样的理性动物来说,他大抵是不会冲的。因为冲过去的代价可能是他被车撞死,而他亲爱的老婆还活得尚好,几天后改嫁。但女人显然对此是有微词的。在她们看来,用极端的方式可以考验出一个男人的真情,一个简单的道理是:“一个男人为了我而甘愿冒死的危险,当然我要以身相许”。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女人是容易走向自私的,为着一己的考量,就不顾他人的死活,即便这个“他人”是自己最爱的人!
呜呼哀哉!男和女,女和男,本就难以平等,所以那些生活中的选择,谁又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