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里面它裹着甜
都说冰葫芦儿甜
可甜里面它透着酸
山里红它就滴溜溜的圆
圆圆葫芦冰糖儿连
吃了它治病又解馋
你就年轻二十年……
曾几何时,一首《冰糖葫芦》风靡各地,皖北人也不例外。尤其是可爱的孩子,或者靓女俊男们歪着头,吃着冰糖葫芦,哼唱着《冰糖葫芦》的旋律,看了听了,旁边的人都会受到感染,忍不住咧嘴笑。
冰糖葫芦主要的原材料,就是山里红。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山里的野果子。猴子呢,也是山里活泼的灵物。瞧!一只猴子在山林里上蹿下跳,攀爬自如,伸手摘了个山里红子,正嚼得津津有味……
皖北大地无山无猴,是个一马平川的所在。但这并不影响皖北人拿山里红子和猴子说事儿。比如“山里红子猴吃的”,就是较为典型的一句话。
在过去,普通的皖北人家,基本上都是务农为生。根据时令的变化,播种收获。日子虽然紧巴,却也安稳;少有富余的钱财,但稀汤薄水还能喝得上,填饱肚子没问题。偶有那不安于现状的小年轻,看到了挣钱的门路,跟长辈商量发家的打算,但长辈往往都不买账。不仅如此,他还会当头浇一盆冷水:“山里红子猴吃的……还是安心种地吧。”
这话,其实还有后半截:“老母猪吃了倒牙”。倒牙,医学上就是牙本质敏感症。尤其酸味果子,有的人一吃就倒牙。山里红子味酸,吃了倒牙,也在情理之中。长辈的意思是,猴子可以吃山里红子,就因为它是猴子;老母猪不能吃,不是猴子的人也不能吃,吃了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如果小年轻一意孤行,不管不顾地干了起来,十有八九会吃亏,甚至血本无归,一头撞出个大大的青疙瘩。这里面有经验的原因,也有考虑不周的问题。此时,就连旁边人都会说风凉话:“看看,山里红子猴吃的吧。”自家的长辈更是说落他:“早就跟你说过,山里红子猴吃的。就是听不进去。”
年轻人有热情,有活力;有闯劲,有干劲。在很多事情上,他们不仅见解独到,而且能看到机会。不安于现状的他们,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为的就是发展,就是改变。老辈人呢,经多见广,懂得“山里红子猴吃的”道理,这就填补了小辈浮躁、冒进的短板。在我看来,小辈该把“山里红子猴吃的”,当作长辈的良苦用心。老辈则应把“山里红子猴吃的”,视作对小辈的提醒,能从旁边扶一把,就更好了;而不是拿它,作为奚落小辈的话头。
其实,“山里红子猴吃的”,该就像一根细细的竹签儿。它一头签着着小辈的事业,一头连着老辈的期盼——
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
象征幸福和团圆
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
没有愁来没有烦
站得高你就看得远
面对苍山来呼唤
气也顺那个心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