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父亲给我和弟弟安顿躺下。湖北邻居他们家孩子二十岁,昨天从湖北来,来借螺丝刀。他爸爸给他买了一辆车,晚上回来帮爸爸用滴滴打了车,弟弟刚才弄了半天车也没来。以为这滴滴车没戏了,爸爸给表弟打电话说母亲血压高,表弟说他出差不在家。不一会儿手机滴滴提示音响了,滴滴司机来了。14号凌晨,老两口在医院度过一个浪漫的情人节,虽然有些辛酸。老两口都没有休息好,早晨母亲回来睡了三个小时,父亲没睡好给母亲熬了点粥,我说爸爸你也休息休息,他说没事,老伴老伴的,你妈妈到了遭窄的时候,我不上前陪你妈誰陪?父亲说给你妈妈看病,只能是把你和弟弟安顿好了,我才能陪着你妈去看病呢!
母亲躺在那里小脸瘦的,你看看大姨来那时候什么样?说话声音也高,走路也一路小跑。母亲其实是喜动不喜静的,你平时让她休息一会儿都不肯。她是特别乐观的人,不到迫不得已母亲也不可能这样。
木心生日,那年下雪了,想起了她,红色衣服女孩,从我心里的万丈悬崖上下落,飘飘洒洒是一个傻子的执着,完成整个冬季最后一次任务。此时的大雪封门是春天最美的时光前奏,想起中学去水磨湾学校同学们骑的自行车。飘雪中的一棵棵大杨树,记得那村的树上有猫在动,有鸟,有喜鹊,在喳喳叫。
母亲跟我们说区医院里昨天晚上的情形:一位玩麻将,玩着玩着这个人的手就拿不住麻将了;一位大妈刚进医院,进门大喘气,上不来气,对医生说,快给我输液,我好难受啊。母亲问那玩手机女孩,陪母亲来的?不是,她是我奶奶。如果我身体正常,我儿子现在恐怕也快二十岁了,我的儿子也许也会陪着他的爷爷奶奶去看病。母亲说,我临走时听你们的拿个小褥子就好了,没地方坐、没地方躺的。
下雪了,父亲村里微信群有人聊天,有一位快六十岁的我叫爷爷的,现在在北京做草坪生意,在北京看门,走不了,自己做饭,单身一人。河北北京交界地信号不太好,年轻时心高气傲,别人说的媳妇这个瞧不上眼,那个不对自己脾气,自己喜欢的又不喜欢他,所以一来二去耽搁了。现在也是疾病缠身,小心翼翼将养身体,不敢吃海鲜烧烤,一吃就犯病。
今天母亲没有吃饭就吃药了,父亲说饭后两小时吃药,母亲没有听清楚,吃了就不舒服了,我说赶紧喝水没事的。今天下午母亲睡了觉去小诊所那里输液,说是胃里还是不舒服,母亲愁啊,过年了吃不下东西可这么好?我说妈妈你要往好处想,没事的。你今天不是吃的比昨天多吗?一天比一天有好转,你要相信。母亲中午她的状态会好一点,虽然比之前瘦但看着有精神,可一到下午,母亲就会没有精神头疼,特别颓废蔫头蔫脑看着就像是一个病人的状态。
母亲输液回来已经19点半了,父亲把熬好粥,做了菠菜。母亲去那家诊所有点晚了,诊所两口子要出去吃饭,着急给母亲输液,结果母亲回家心跳的很快。男主人还嫌弃母亲脚上的泥把地板弄脏了。母亲开始让玩手机的女主人把输液速度给调慢一点,男主人又调快了。而且有一袋葡萄糖没给输还留在了诊所,说葡萄糖也不治病,不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