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大学的时候,同学告诉我,“找男朋友应该找个三观相同的。”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什么是三观”。上大学前,爸爸告诉我“将来找男朋友,不要找太帅的,找个踏实会疼人的。”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怎么做才叫会疼人。”
他话不多,但有时说起话来很风趣。我不喜欢安静,总会想着法子制造点热闹。有时一路上我会说个不停,有时他在听。如果被我发现他走神的时候,我会故意提高分贝或者猛地推他一下。
和他相处的时候,我会时常想他妈妈是个什么样子呢。有一次他在打电话,我听出来是他妈妈的电话,示意他把免提开开。声音很轻很柔,像一只催眠曲。第一次听到他妈妈的声音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仔细听了一会,突然间想起我的室友,对的,就是她,没错。我室友的声音就是这样的,无论什么时候说话,声音总是那么温柔。就连她不开心的时候,听到她说的话,你都会心生怜爱。
和他相处一年多就见了他的爸妈,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怎么那么不自然。他家的沙发不大,两个人坐在那里剩出的位置够一个小孩坐的。一进门,我笑了笑,说了一句“叔叔阿姨好。”那声音低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啥。换了鞋,姨拉着我的手坐到了沙发上。坐在那里,手不停的抚弄旁边一盆叫不上来名字的植物的叶子。
大家看电视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电视墙上的绿萝。阳光照进来,他的叶子油绿油绿的。因为见得着阳光,那被透明胶带粘着的枝桠往下坠,这时,我才相信它不是假的。
顺着枝桠看去,它连接一个不大不小的鱼缸。鱼缸里有几只透明的虾悬那里,时不时的动一下。鱼缸里还有几条头顶“红帽子”的金鱼拖着圆鼓鼓的肚子在水里不快不慢的游着。“红帽子”大的都几乎看不到金鱼的眼睛。
没来之前,听他说过,他爸爸做了一个鱼缸。心想,难道是这个?我仔细打量这个鱼缸,竟是这般的精致。在鱼缸里侧最低端的小马达的运作下,鱼缸里的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在阳光的庇护下,绿萝吸收着水里的营养;鱼儿和小虾在水里天使般的游动着。
我正要准备看电视时,眼睛的余光瞥见一个绿绿的东西,原来是一只紧紧吸着玻璃而一动不动的田螺,再仔细看过去,它旁边还有一个小的,那大概是它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