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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情的浪漫主义艺术

来源:情诗网    2021-04-15    分类:浪漫情话

文/笠翁公子

那时看完《悲伤逆流成河》,冷风从胸口穿堂而过,心中明镜猛地被击碎,艺术性的加工创造像一团迷雾一般将那些碎片埋葬,心间深海汹涌起大浪,久久不能平息——

不是因为这部电影本身,更多地是因为其与小说的差距以及与在我脑海里曾经构想的结局的迥然不同。

和电视剧《逆流而上的你》名字相似内容却大相径庭的是,前者是将有价值的东西(青春)毁灭给人看,后者却是将无价值的东西撕裂给观众们看。但出乎意料的是,两者都以一种浪漫主义的艺术,在故事的最后谱写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结局。

两相对比之后,我在自己的“心事小锦囊”里写下这么一段话:

不喜欢改编的大团圆结局,电影版的《悲伤逆流成河》很唯美结局很温暖,可我觉得还是少了一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电影的最后,正义得到伸张,一切被揭开,易瑶还是生活在弄堂里,有顾森西陪着;齐铭搬走了,有对顾森湘的思念在畔。皆大欢喜。

还是更喜欢小说的结局,

因为它把一切都安排得恰到好处,无论原罪是谁,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人人都参与其中,直接或间接。

屈死的易瑶,自杀的顾森湘,洋洋得意的唐小米,生无可恋的齐铭,以及最后明白真相近乎崩溃的顾森西。

悲伤,从来都不是喜剧。

成长,永远都需要沉重。

悲剧,能让我们理解生命之重,变得成熟,并思考人生。如此完美的演出,亦如黎明中的花朵,凄美,残忍。它如此美丽,令人深思。人们会亲眼目睹到这样一个看似缓慢却又无限迅疾的过程——从最初美好的花香和鲜艳,到然后变成枯萎的零落花瓣,再到最后化成被人践踏的粉尘。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我承认:无悲伤不青春

一直以为,无悲伤,不青春。

真正的青春,必定有着或多或少的悲伤故事,或宏大或琐碎,而不像是一些人安慰自己所说的“在我的印象中,我并没有吖”。

龙应台女士在《亲爱的安德烈》中说,“这个社会对过去充满怀念,对现在又充满幻灭,往未来看去似乎又无法找到什么新鲜的想法。”似乎现当代的青少年们并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青春往事。

然而就算我一直伪装着家长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可当年我却在读着饶雪漫的青春,看着她笔下的芸芸众生时,哭得泣不成声。

哭的是十七岁的爱情,“在甜蜜而脆弱的爱情里,我们都这样不断地在‘练习’,‘练习’失去,‘练习’承受,‘练习’思念,在重重复复高高低低的预热中,走向我们最终的早已既定的结局。

哭的是对于别人来说唾手可得而对于我来说遥不可及的亲情,“这个月亮是很多人的,但不是我的。温暖遥不可及。

哭的是所有终将逝去的回忆与青春的疼痛,“走过的路,爱过的人,以在时间的长河中流走。只有时间的香气,留下斑斓的痕迹,人生匆匆,遗忘在记忆中交错。是非爱恨……无言的结局,回忆发现,岁月将悲伤过滤,又被生活蒸发。我从痛长大……”

甜言蜜语,说给左耳听。

苦口良言,说给自己听。

我就像一些人一样,青春期过得无波无澜,晴空万里。偶尔与母亲斗斗嘴,或而同兄弟姐妹们打打架,我们的青春就这样的无惊无喜。

家人们长吁一口气,感叹孩子最难熬的青春终于挺了过去;孩子们扬起懂事的脸,睁着无辜的双眼庆幸自己成功度过。可是,这叫青春吗?或者说,这是多数人的青春吗?

最青春最疼痛的十七岁,饶雪漫写出来了。

不是说每个人的青春一定要像郭敬明写的那样终究是悲剧,也不是说脆弱不堪到一定要以堕胎开头以死亡结尾。

但无论如何,悲伤,一定会是贯穿着青春始终的词汇,成长,一定需要付出某些代价,无论大小。

九零后的青春吟唱着孤独的诗词,阅读着安妮宝贝饶雪漫郭敬明夏七夕的书,泪流满面;

零零后卷席着时代的大浪风风火火而来,毫不畏惧,在孤独中重复着上一代人青春的故事。

一个写满了青春疼痛伤感句子的小本子,就可以成为联系两代人的节点。其中,有暗恋、明恋、早恋,有孤独、悲伤、痛苦,有一见钟情,有谎言和欺骗,有梦想和远行。


《悲伤》中的易遥,她的青春是在殴打奚落校园暴力流言漫天中度过的,可,这世界上那么多类似的女孩子,独独只有易遥遇见了顾森西。

悲剧始于一群看好戏的旁观者和一群闯祸不嫌事多同样遭遇校园暴力侵害的侵害者,结束于花香被践踏成粉尘:电影的最后,女孩顾森湘成为命运之手把玩的对象,其他人照旧,一切从新开始;小说的最后,死的死疯的疯,像极了笑话。

可又有谁有幸遇见那一个顾森西,那个厚着脸皮告诉心爱女孩要学会反击的阳光大男孩,那个即使在面临所有人对易遥的指责依旧不动声色得为她遮住一部分阴暗的人?

百度百科中有对“顾森西”人物的描述——世界妄图改变我们,森西却以他的温柔与善良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当年网上流传着“世界欠我们一个何以琛”,如今想来这句话依然适用,“世界欠我们一个顾森西”。

“我叫顾森西,影视歌三栖没有木字旁的那个西。”易遥问他为什么不是希望的希,还说太阳从来都不会从西边升起,故事的最后他说:“大家好,我叫顾森西,太阳从西边升起的西。”

他是打在颓靡花瓣上的一束光,是所有女孩子心里的向往,是这个世界欠我们的希望。

但不解:所谓的浪漫现实主义

刘瑜也曾评价过煽情的艺术,在自己的文集《送你一颗子弹》的收录里这般描述自己看朋友Micha自制的电影,说到女主角“日记里的内容”时,她这般描述:“从头到尾,以画外音的形式出现,声声泪,字字血,感觉不像是一个四川女孩子写的,倒像是恩格斯写的。如此之假,仿佛海绵罩垫出来的高度,我看得难为情”;

说到煽情,她又这样写:“煽情这种东西,正如其他很多东西,遵循着物极必反的道理。煽情过度,正如化妆过度,便是好看的一张脸,也因为过于自我强调而形成压迫感。”不愧是个有文化的女流氓,如果我有一天被掰弯了,罪魁祸首肯定是她。

好的,说回这般让我不是很感冒的浪漫主义艺术手法——前边煽情、煽情、使劲煽情,能悲就悲,“凄凄惨惨戚戚,恨不得长出一只手来,从你眼里挤眼泪”;结局大圆满、大团圆、大喜剧,能喜就喜,让你眼眶中挂着的泪水欲落不落,生生将本就该以悲伤结局的故事扭转成一个大欢喜。

就好似前面的煽情只是为了说明此前悲苦的岁月就只是为了最后的那一点圆满,就好似说明了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只要忍过这般不堪的岁月,一切都会好的,就好似,悲剧的结局都是喜剧。

这与刘瑜评价《源泉》时说的关于男主Howard结局的想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他的结局)最后成功命运就是个多余的情节。不但多余,甚至是误导性的,它给人造成‘功夫不负有心人’的错觉:不,功夫常常是会负有心人的;功夫不负有心人本该没有那么重要的;‘有心’的价值是不能用‘负与不负’来衡量的。

世界上真的存在“浪漫现实主义”吗?当刘瑜询问着世界时,我也在问着自己。

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和王子美美满满生活,简爱最后找到了自己的罗切斯特先生,言情小说中男女主中间无论有多么相爱相杀结局大多是he.....

说到最后,现实主义者一边唾弃幻想,唾弃着玛丽苏;另一边又忍不住在别人悲伤的故事里留下自己的眼泪,在别人完满的结局中寻找自己生活的慰藉。

这般复杂的心情混合起来就构成了“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奇怪融合,形成了所谓兰德的自我辩解——“浪漫现实主义”。

当然这也是个悖论——一边唾弃生活不易现实惨淡世事难料,一边被生活追赶得蓬头垢面面目全非非常被动,很多人逃不过这样的怪圈。

虽然不太相信完美,但无论如何还是期待的。

至少不拒绝有那么一个在煽情过后的浪漫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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