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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里的人味

来源:情诗网    2021-01-21    分类:土味情话

小时候最喜欢夏天,每次学校放暑假爸妈都会将我“遣送”农村姥姥姥爷那里,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田地里堵老鼠洞,上树掏鸟窝,野地里追踪野鸡,荒废的桥墩探险,一次又一次带着弟弟们从山坡下滑,当然还有偷摘隔壁地里的玉米、黄瓜、西红柿,趴在树上吃苹果,采摘温室大棚里的鲜花和草莓。虽然城市里的生活很丰富,有书店、饮品店、文具店,应有尽有,可是农村里欢乐的日子却少见。可是,田地逐渐被高楼大厦所取代。可能正是为了弥补这份遗憾,我颇为喜欢看乡土小说,沈从文的《边城》,赵树理的《小二黑进城》,莫言的《红高粱》,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陈忠实的《白鹿原》。《乡土》是我最近偏爱的农村系列小说。

《乡土》的作者胡干毕业于北大。虽然对他的生活并不怎么熟悉,但是能够写出这样一本规模宏大的乡土小说却是了不得的工程,他虚构了一个叫做“韩家庄”的地方,这里的人不都是好人,也不都是坏人,这里的人彼此之间带着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经历了抗日战争、军阀混战、新中国的成立,他们在慌忙中适应生活。主角“相爷”经历过大风大浪,作为出过风头的风云人物,他的起起落落村里人不知,只是都曾经享受过“相爷”带来的便利,有的人甚至是带着感激的心情。《乡土》没有专门讲“相爷”是怎样的呼风唤雨,前呼后拥,却在他贱到回到故乡受到村民热烈欢迎。村里人不管他如今在外面是多么落魄,心里只记得“相爷”的大恩德,因此都来看望“相爷”。这个故事也就围绕着“相爷”展开了。

在作者胡干的笔下,这批淳朴的农民现出了真身,一个个在“相爷”的家里露出了原型。村民的大名我是一个也没记住,但是绰号却是记的一个比一个牢。

捣蛋鬼“胎里坏”因为不满其他小伙伴告状,跟他爹对抗,把屎拉在全村唯一的一口井里,可不就是打娘胎一出来就使坏的种么。可在“相爷”眼里,胎里坏是个好孩子,也只有在“相爷”面前,胎里坏老老实实。

“瘸国梁”本是国家栋梁,听了道士的预言寻找命里的贵人“相爷”求富贵的方法,本是大帅身边的一等兵风光无限好,却在得意忘形后收不住负伤回家,成了瘸腿。被日本人抢去拐杖欺负,被村里人嘲笑,甚至被小孩子欺负。可是,这样的人让人觉得可怜又可恨。只要不满意他会放声大骂,荤素不忌。欺负小孩子们的伎俩,想象一下都疼比如推头、老太太端灯、猴儿盘杠子。

瞎补丁两口子跟瘸国梁是一家人,瞎补丁的媳妇本是订给瘸国梁的,可是瘸国梁跑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没给家人消息。无奈之下弟弟顶了包娶了本该是嫂子的她。夫妻两个日子过得不太好寻找“相爷”帮忙,开了豆腐坊,日子红火火。小孩子排队让瞎补丁看鸡鸡有没有被狗叼走,吃瞎补丁奶奶做的酸枣。

村里的人很善良,他们不藏私,有好东西非常愿意分享给大家;村里的人很勤劳,他们在地里辛劳的农作;村里的人很热心,需要帮忙时吆喝两嗓子处处是手;村里的人很团结,谁敢欺负村里人,提头来见。《村庄》里处处可见这样的情节,带着绰号的人们千姿百态,胡干熟练地用各种俗话、土话、粗话,乡土的味道四散漂来,骂人的话、鼓励的话、教育的话,听着不好听,却感受不到恶意。

《乡土》里处处是禅意,大运河上开船的老头子比修行多年的和尚开悟的早,他知道站在中间两边是彼岸,站在两边对面是彼岸,选不出什么了抛硬币来决定,影响了“相爷”的许多选择。《乡土》围绕着一个“口”,从小“相爷”就在琢磨为什么霞口要用口字,中年在琢磨还是不明白,老年回到家乡才逐渐明白。《乡土》里有的是生活哲学,有的是亲情友情,有的是土里土气的味道,有的是就好那么几口的酒和美食,乡土景美、人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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