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妹妹过来我上班的地方,一起看了场电影。其实本来是打算去国色天乡领略大马戏,无奈因为天气寒冷,又下着小雨,便没有了。
不过后来的下个周末,我和同事一起去了,很是震撼。
这个时间已是临近冬至了,穿着羽绒服都觉得寒气萦绕。 冬至来临,那也意味着离圣诞不远了。
24号早上,竟然有两个小姑娘给我送了苹果,看着看着就是甜甜的喜悦了。我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也给那两个小女孩拿了一串小手链。 有的时候,感动,就是意料之外。
这学期期末考的安排也火热出炉了,正式放假时间为1月27日。我上班的光阴,是半年快了。 这些日子,我突然很愿意学习,想学钢琴,书法,越来越文艺的选择与喜欢。离开了大学,离开了书本,就好像,我舍弃了一个理想的精神世界。
夜晚到夜市去取快递,偶然遇见学生,嘴巴里塞着满满的食物,看见我了却还要问好,不清不楚的声音,瞬间心都融化了。小孩子,就是纯真,就是简单的欢乐。圣诞之前,我曾经问过我们班的小朋友哪些家里已有圣诞树,然后好几个说有。我流露出羡慕喜欢的表情,学生就说要发照片给我,或是摘下灯泡给我。 这样的小故事小感动,也还有几个。
所以我说,总有些时候,是不完全忍心放弃教师这个职业的,不舍得彻底放弃那些简单的纯真与感动。
干巴巴的冬日,难得见到阳光,遇见太阳了,带着学生到智慧廊读了一会儿国学,因为走廊太悠长太曲折,都放学了学生才说,“陈老师,我要抗议,你说的什么我一点也听不见。”我笑了,也便算了。回答道:“那你怎么不早点向我提意见啊?”
午休时候,一个男生玩着玩着,突然朝我大叫:“陈老师,我裤子穿反啦!”我一看,本该在屁股上的两个荷包都在前面,极力忍住笑,也冲学生大叫:“你怎么才发现啊,赶快去换掉,还好你同学们没有看到”。
12月31日,元旦来临之前,2015年的最后一天。 我分明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和学生一起。本来打算用手机录音,录下学生的感恩与祝福,无奈手机质量实在不敢恭维,听起来全是嘈杂,所以,这也不了了之了。
最后,我只让学生写下他们的新年愿望,结果,一男生的新年愿望,竟是要和陈老师结婚,全班沸腾,吓得我啊,不知道该怎么去引导,只能想是,童言无忌呗。 还有两个温暖的男生,其中一个吧,平时看起来内向胆小,从不多言,走过来突然对我说,因为元旦见不着我,所以提前给我唱一首歌,是TFboy的《青春修炼手册》,当时觉得小孩子的世界可真是单纯友爱,温暖阳光啊。
我一个人,单独带一个班,常常和学生在一起,有时候竟也意外,我到底还是收获了他们的喜欢与真心。有一个小男生对我说,“陈老师,你天天和我们在一起嘛”,我说,“那我住你家好不好?学生天真地回答“好啊,好啊”。可是我也发现,他们还是缺少了一些安全感,他们说,“一年级的陈老师只教了他们一年级,我是不是也只教他们二年级?”我不知如何解释,更不敢轻易承诺。因为我也不知道,未来我会如何去留。
正走在教书路上的我吧,算得上十分奇怪了。想到星期一就要见到学生,可能星期天晚上,某个时间,忽然我就开始欣喜了。但是,似乎也永远一个定理杵在那里:就是我星期一的日子,一定很是上火。
一个个的小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可却都是迷迷糊糊的,周末后遗症遗延伸下来的那种疲倦感,都可以渗透到灵魂了。并且,总是有好些个做不完作业的,上课全是一副要死不活,另外,我同样非常累的。
oh my god,我也是处于这个频道,完全一样的磁场啊。
春天早上的阳光呢,倒是灿烂耀眼,明晃晃的,照亮了整个世界,特别开朗,豁达,然后,又没有热度,刚刚好。
不过,第二节课升旗的时候,太阳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学生都不自觉地用手遮挡阳光,我既在一旁劝诫坚持,又也在做同样的动作。
我们配班老师过来和我说,下周有事,要不这周的午自习都他上了,我开始说“行”,一秒钟反应过来“不行,马上就要半期考试了”,他说,那下周都是你上的话肯定很累,我回“没关系”,其实我想表达的重点是,这个老师在和我说话的过程中,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怎么,去翻一个男生的衣领几次,而那个小朋友的衣领几分钟前恰巧被我翻过,是平整而规矩的,这个小细节我看着吧,十分想笑。
每一天呢,我在心里念着学生的时间,不止上班,太多时候,说不清楚的情绪,我放开了,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全都放下吧,因为拿起本身,就真的已经很劳累了,更何况,我现在不在乎它是源于什么。
中午的时候,又听到学生告状,说谁不愿意当班长,谁又也不愿意当安全小卫士。每当听到这种言语,我都能在一瞬间肝火旺盛。
我觉得呢,我慢慢地在培养学生自由、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我好像也发现了,在小学,并不需要这么多的自由,因为老师的权威,似乎才是更重要,更适合这个年龄的。
并且,我也难过,还有愤怒,就觉得他们,有时候真像扶不起的阿斗。也真像,我的心血,付之东流。难道我还要在这儿徒伤悲吗?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叫了一位学生家长来到学校。家长在办公室门口,那个小女生又正好在哭,我觉得那才真是非常尴尬的瞬间啊,又不好解释,我对他的孩子,既没有骂,更没有打。
这样子的晚上呢,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晚睡了,眼睛早已睁不开,但还强撑着在电脑上打字。
明天是周二了,又是我跨越一个心理障碍的时刻。
不知道谁说的,翻过了一座高山,也就越过了一个真实的自己,好像是汪国真吧。
不过顾城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不论怎么样,勇敢地面对我的恐惧,突破它,超越它。
晚上去夜市散步,偶然买了一副塔罗牌,我一直以来都对这样神秘的东西比较有兴趣,拿在手上便迫不及待地和同事玩了起来,还好比较简单易学。
星期三中午的时候,我在教室办黑板报,学生看见了,一个个喊着好漂亮啊,我才体会到,成人和小孩的审美本来就是不相同的,他们还在那里奉承我,“陈老师好美啊”,我问道,“哪里美了?”他们说“脸美”,我心里的烟花啪啪地绽放了。
后来吃过午饭回教室,刚下食堂楼梯便看见了我们班一个男生,我说“你站在这儿干嘛啊?”他回“等你”,我再问“等我干嘛啊?”,他又说“一起走”,我的那个心情呀,春风吹拂,哎哟喂,太会回话了。
这周五吧,我们语文教师都会外出教研,完了还可以在当地的古镇随便玩玩,虽然天下的古镇在我眼里,他们也大多一样,可不一样的总是心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