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情怀两字,几多个钱?
好久没更新了。因为好忙。情绪也很木。
我不晓得你是否也有同感: 一个人如果能在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和枯燥生活里坚持下来,还能面带一种对世界乐观和宽容的微笑,那ta无疑是不测人生命途里的胜者,并且找到了通往幸福花园的秘密幽径。
微微遗憾的是,我还没能找到这样的幽径。
我始终觉得,我不是一个活在现实里的人,更类似于一个抱着情怀而生存的人。对,就是“情怀”,这两个不太说得明白的字眼。最近特别想说说情怀这样东西。可能灵感来源于那个自诩有工匠精神的老罗出了T1手机,可能也是来自于《后会无期》吧。
知乎上的宋老末说了一段他对“情怀”的看法。
小学的时候,我会折纸鹤。课间的时候,小朋友们都来跟我学着折,大家玩儿得很开心。这个时候老师走进来,教训道:“你们天天玩儿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呢?”大家听了这话都很扫兴,但很怕老师发怒,纷纷散掉了。中学的时候,我会拧魔方。一个同学很兴奋地跟我说你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我说其实很简单,我教你啊。她却突然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习题集,说:“哎呀,学这个有什么用呢?我作业还没写完呢。”上个学期,我有一阵子看小说看得很痴迷。有天一位舍友问我说你成天看什么呢?我说昆德拉的书,很不错的你有兴趣也看看吧。他推了推眼镜,很真诚地跟我说:“我觉得,你有时间不如去加个学生会、多看看专业课的书,或者泡个妞什么的。你一个理科生,未来也要找工作,你总看这些有什么用呢?”其实,不论是我的老师同学还是舍友,他们的话都非常理智,而且正确。但是我却对他们的论调却本能地感到反感,其中的原因,大抵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是缺少情怀的人。说起来,我折过纸鹤送给爸妈,他们很高兴;我玩儿魔方,后来拿过全市魔方速拧比赛的二等奖;我一个物理系的学生,也在校刊上发过自己写的文章。但是,我当初做这些事情的目的,绝不是为了这些,而只是因为我喜欢,因为它们看起来很美。所以,我的理解:情怀就是以心灵的满足而不是功利的得失作为自己的行为标准的一种品质。一件没什么用的事,还是要去做,也许只因为我喜欢,也许只因为它看起来很美。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情怀可能是一种人人生而有之的品质,但是好像年龄越大,拥有情怀的人就越少。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想弄懂我的情怀何在,具体如何体现,又怎样操持和控制我的人生。但它总是像空气一样。当然不是北京的空气,而像是在冰岛上空的空气,品类相同,但是你会产生装一瓶带回国的冲动。如果说北京的空气是存活的必需品,那这瓶装在瓶子里的冰岛空气,或许是非生活必需品的那一点点奢侈。就是那么一点,超越生活所需,但是你又无止境所沉溺,并且不由得被控制和诱惑的东西,就是情怀吧。
我善意地猜想,那些抱着情怀奔跑的人,不管如何,到最后,应该都会学会了什么是生命的意义。
二、5元钱
上上周某个晚上,跟朋友吃完饭回家,除了东直门地铁,公交车尾班车已经没了,出租车是永远的打不到。东直门外停着的无数出租车都是为了拉从机场快线下来的远途客人而存在,并不接常客。
于是我只剩唯一的选择,坐电动三轮车了。
而这时候身边出现两个选择,一位是大概30来岁的大叔开的电动三轮车,另一位是60多岁的大爷骑的普通三轮车。稍加犹豫,我选择转向60多岁大爷,问他多少钱。大爷很诚恳地说,15元。
旁边的30来岁电动大叔插话,说我也收你15元。
我还是上了60岁大爷的三轮车。想法很简单。
大爷很高兴,转身上车。可是大爷这辆黑色三轮车没出去一会,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感觉到大爷骑得并不轻松,车速缓慢。但是已经上来了,似乎再说下车,反而违背了当初的想法。看着大爷的背影,有点难受。
幸亏我家并不算得很远。只是大爷根本置红绿灯不顾,红灯也照样头也不转直接就穿过马路,车速还很慢,看着身边嗖嗖而过的车辆,颇为让人冒冷汗。
经过最后的一个红灯,我就开始摸钱包。然后下车后直接塞给大爷20元,说不用找了。
老人家非常生气地追着我,从口袋里扒拉出一叠整整齐齐的零钱,然后很正经地对我说:“说好了15就15,绝对不能变!”
我接过5元,默默点点头,感觉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