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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读书的“信与不信” | 俗人书话

来源:情诗网    2020-12-06    分类:情话短信

我们对任何一本书或一门知识,都不能简单地信与不信,而要看我们自己的知识储备情况,要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才可以"不信"。

无论是写文章还是做读书分享会,我多次遇到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老师,这本书可信吗?”

怎么说呢?这是我最难回答的一个问题。

哪一本书是绝对可信的呢?

《易经》?《道德经》?

我们都看不懂,又怎么信呢?

再往下,历史都在不断的改写、订正,你说哪本书可信呢?

如果从“信”的角度来选书,几乎没有可信之书。

人类社会出现文字约5000年左右的时间,所有的文字记录都经过写作者的加工整理,所谓的原汁原味、原样记录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仅仅从信的角度评价书,人类就没有一本可信之书。

难道书上记的、我们天天读的,都是写书人编的故事?

绝对地说,是。

但又不是没有真实性。比如司马迁的《史记》,就是公认的真实程度最高的史学作品。也仅仅是史学作品,不可能是照相机般真实的记录反映。

那么,我们读什么书,怎么读书呢?

下面这段话其实有点儿老生常谈:

首先是读名著。读那些经过时间淘洗的、公认的权威性作品,这是最简单又有效的选书法;

其次是读名家推荐的作品。每个时代每个行业都有大家名家,读他们推荐的作品,含金量相对比较高。当然,他们也会有应景之作,有不得不写的一些应景的推荐。但是,他们推荐的书总不会太差,这一点是肯定的;

第三是读好出版社出的书。不同的出版社擅长出不同类型的书,比如中华书局,出古籍最权威;商务印书馆,出译文经典最权威;三联书店,出高品质社科文化类图书;作家出版社,出相对高质量的文学作品;中信出版社,出商务类图书最快,而且质量很好;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人文思想类图书最出色……

其他还有一些出版社也不错,比如重庆出版社、新星出版社;现在一些出版公司也越来越出彩,比如北京湛庐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以“湛庐文化”为品牌,出了很多好书。如老杜正在读的迈克尔·加扎尼加“认知神经科学之父三部曲”和史蒂芬·平克“语言与人性四部曲”。但论译文的质量,还是赶不上商务印书馆。

下面的这些,才是老杜今天想认真与朋友们探讨的。

就是读书过程几个阶段中的信与不信。

任何人学习任何知识,都有一个从无到有、从少到多的过程,这个过程一般会经过坚信、将信将疑、不信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坚信。

除了食色性也,我们天生具备的知识并不多。当我们某一门知识没有什么了解的时候——比如老杜正在读“认知神经科学之父三部曲”,我因为对认知神经科学几近于无知,所以没有什么鉴别能力——对书中的内容只能全盘接受,使之成为自己的知识储备。

如果在这个阶段就开始怀疑,我根本就没有怀疑的能力。

第二阶段:将信将疑。

当我们有了比较厚实的基础,这个时候,我们就逐渐形成了对既有知识的比较完整掌握。比如当我读完认知神经科学之父三部曲中相对难度最小的一本《双脑记——认知神经科学之父加扎尼加自传》,我就会形成关于其核心概念“裂脑”的比较完整认识,也许得当我读完这三部曲才能形成比较完整的认识,这个目前还说不准。

但是,当我形成了比较完整的认识之后,我就可以对其中的一些概念或表述方式进行自己的分析,我还可以主动的去找其他相关的书去阅读比较。这样,我的知识就突破了迈克尔·加扎尼加三部曲的藩篱,有了更广阔的视野。

第三阶段:不信。

在第一阶段的学习过程中,书是主体,我们是客体,我们读书学习,一切围绕着书来进行;到了第二阶段,虽然书还是主体,但是我们也有了一定的主动权。我们会主动选择一些本书知识范围之外的内容去学习。

而到了第三阶段,当我们拥有了比较雄厚的知识基础,不仅形成了比较独立的知识体系,而且还有了相对独立的认识,这个时候,我们与书的关系就彻底倒过来了,我们是主体,书成了客体。我们去选择读什么书,认同书中哪一部分,质疑书中哪一部分,并在阅读之后,形成自己明确的观点。

这个时候,一切知识皆可疑。

了解了读书“信与不信”的三个阶段,就该知道,我们对任何一本书或一门知识,都不能简单地信与不信,而要看我们自己的知识储备情况,要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才可以“不信”。

前两天朋友圈里贴出了台湾的中学生古文试卷。乍一看,很难的样子,因为很多内容我们都不敢说有明确的答案。可是事实上,台湾的中学生比我们文化高很多吗?肯定不是的,他们只是比较偏重古文而已。我们固然答他们的卷有点儿蒙门儿,他们如果来答我们中学生的试卷同样迷瞪。彼此各有不同的知识储备,无所谓高下,仅仅是不太兼容而已。

这同样说明,因为我们相关的知识储备比较少,所以我们就缺少鉴别的能力。

所以,不管读什么书或学什么知识,我们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知识储备情况,从而明白自己与书的关系。弄明白这一点,我们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做什么了。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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