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疯子哥
上集回顾:情断淮河滩(一)
刀疤脸照例是要来凑热闹的。他也并不打牌,只是在这里消磨消磨时间。别的地方,人家也不欢迎他去。
“桃花岛”旁边的河岸上,他挖了地,种一些土豆、南瓜、丝瓜、豆角等时令蔬菜。逢集时候,把摘好的菜拿到集市上卖,换点烟酒钱。
讲究的人,都喜欢买他的菜,说他的菜不打药,吃着放心。今天拿来的菜早已经卖完了。
看到刀疤脸走近,老陈试探着问:
“疤脸老弟,今晚上到我那儿,请你喝两盅?”
“不去!不去!不去你那淫窝。”刀疤脸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脸成了紫酱色,疤痕更显眼了。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拽啥拽。”“耗子”挖苦他。
老陈小眼珠在褶皱堆积的眼缝里咕噜咕噜转几圈,可怜巴巴地说:
“老弟呀,不开玩笑,给你说正经事儿,你老哥遇见难题了。我有一个远房侄女,离咱这一二百里地,和她男人天天干仗,几个月前又打了一架,就跑我这来了。求我呀,在这边给她再找一家……”老陈停下来,观察着刀疤脸的反应。见他当真在听,就接着说:
“我们哥几个都老了,再说辈份也不对。寻思来寻思去,也就你合适。比你小十来岁呢,咋样?要不,你见见?”
刀疤脸犹豫着没说话。老陈一看有戏,就趁热打铁:
“我给侄女说过,说你人好、能干,还识字。她听说你是文化人,就有点动心。”
“那、那好吧,今晚上,我过来看看,我先回去拾掇拾掇。”刀疤脸终于下了决心。说完,深一脚浅一脚急急忙忙地走了。几个老妖精相视一笑,收拾家伙什赶紧回家。
天刚擦黑,刀疤脸就出现在老陈门口。这次没有拿酒瓶、茶杯和香烟,穿戴整齐,梳洗干净,与白天判若两人。
老陈早就迎上来了,拉着手进了院子,来到屋里,让到上位坐下,“耗子”在下面作陪。老陈对着厨房喊:
“花儿,菜端上来吧,疤脸兄弟来了。”
“知道了。”女人答应着。
不一会儿,从外面右手边的厨房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两个盘子,来到上屋。
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体态稍胖,奶子鼓得像气球。脸色皎白,眼睛挺大,嘴唇涂抹得红红的。一进门,就飘过来令人眩晕的香水味儿。
盘子放在桌上,女人又往返两趟,上了四个菜,自己也在刀疤脸左手边坐下。
老陈给两个人作完介绍,干咳了两声,说:
“你们自己拿主意吧,愿意呢,以后请我喝酒,不愿意就只当今天啥都没有说。”
“花儿”拿眼睛瞟着刀疤脸,煽动两下睫毛,挑起嘴角,暧昧地一笑:
“哟――疤哥挺像个男人嘛。”说着,捂嘴吃吃地笑,向“疤哥”跟前挪了挪椅子,肩膀顺便顶他一下。
“妹子若是不嫌弃,我、我倒是没啥说的。”刀疤脸局促地搓着手,干笑着说。
“花儿”的触碰,已经把他的心摇动了。
“好!喝酒!”老陈咧开嘴大笑着说。给“耗子”使使眼色,“耗子”微微点一下头,拿起一只大酒杯,斟满了递给刀疤脸,又用小酒杯斟上,端给老陈。
“老弟呀,我老了,就用小杯,你别攀我。”老陈端起酒杯晃晃,示意道。
刀疤脸也不客气,双手擎杯,“吱溜”一声,大半杯下肚。“花儿”赶紧夹起一块儿肥肉塞进他嘴里。
两杯酒喝干,刀疤脸感觉浑身难以名状的燥热,脖领子下面已经解开两只扣子,裤裆里像有盆炭火,火苗在蠢蠢跳动。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花儿”的脖颈和胸,再也挪不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