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于是慢慢发现,相聚其实就是一种缘,多值得纪念。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们都笑得很甜,一切停格在一瞬间。”
——《房间》
当全场的聚光灯亮起的时候,握在手中的荧光棒变得黯淡,就像被炽热阳光所覆盖的萤火,微弱地在眼前闪烁喘息。
在轻快的音乐伴奏声中,剧院的工作人员开始疏散观众离场,有些人拖拖拉拉,有些人依依不舍。而我提着应援的牌子,刚走到出口处的时候,犹豫了片刻,又折回到看台,站在台阶上望着不远处的舞台。
谢幕后的舞台,熄灭了所有光芒,巨大的舞台布置隐没在灰暗里,被零星散落的彩带装点出几分落寞感,后台的工作人员开始上台收拾东西。有一瞬间,我无法用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这一场巡回演唱会结束后的心情。
仿佛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美妙幻梦,如今咋然醒来,觉得一切太过于虚妄,心中埋怨似乎来得比当时的欢愉更加深刻。
02
2018年11月17日
重庆市渝中区文化宫大剧院
刘瑞琦和她的米奇们
这天,来自全国各地的粉丝,聚集在偌大的剧院里,只为对那个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喊出一句“刘瑞琦,重庆欢迎你!”
这种热情的问候,很难不让人感动。而在耳机里单曲循环,反复播放过的那一首歌曲,终于可以听到现场版的了,僵硬的身体跟着旋律情不自禁晃动起来,下一秒与众人轻而易举地合唱出每一句歌词。这种跨越了陌生熟悉的默契,也足以令人心动。
然后是尖叫与眼泪,镌刻在记忆中,在日后回想起来,依旧能在脑海里沸反盈天出震撼。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只有在那样的场合里,平时或安静或拘束的自己,终于能够体验一次肆无忌惮的放纵。歇斯底里的呐喊缱绻于心,最后演化成了痴迷。
这种痴迷让我时常自我怂恿,我也越来越喜欢怂恿他人,告诉他们不要把日子过得太拘束,不要过得太压抑,偶尔释放一下自己,有稍微放纵的小任性,也有一丝不苟的小严谨。
碰到喜欢的女生就追,碰到喜欢的音乐会就看,碰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不要让自己有遗憾。人生苦短,为何不去见见自己想见的人,如此简单的喜悦和满足,连生活里窸窣的烦恼也可以因此忘却。
这未尝不是偶像的意义。
03
我最开始认识刘瑞琦的时候,是在2013年的夏天。湖南卫视真人秀节目中国最强音的舞台,那时的她还是一个抱着吉他,不怎么爱说话的大二在校学生,而她的音乐就像夏天的风,轻轻柔柔地拂过耳边;也像冬日的午后,暖暖的。
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抱上一本书,瘫软地坐在摇椅上,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杯热茶,听着刘瑞琦的歌,保持缄默,你会不由而然地觉得生活真得很美好。
因为喜欢是一段很长很长的累积过程。
不管,是她迷人的声线、完美的舞台表现、清新的风格,亦或是她的善良和对粉丝的贴心,都能成为被喜欢的理由。
“因为音乐就像我的呼吸一样。”
不知为何,她的这一句话被我牢牢地记在心底,或许就像罗大佑老师说的那样,她还是一个学生,缺乏舞台经验,过分的拘谨都会让别人觉得她不热爱这个舞台。但她是真的热爱音乐,因为音乐就像是她的呼吸一样。
她没有放弃她的音乐梦想,我们也不该放弃自己的梦想。不要认为自己早已和梦想失之交臂,梦想从未离你远去,你失去的只是找回梦想的勇气。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我们更愿意抬起头仰望吧。
认定偶像的缘由,大抵就是如此。而且我们要相信,她站得越高,是为了让我们更容易看到。
04
对于我来说,一个偶像的存在,更多是给自己一个告解。
青春、温柔、大方。形容她的那些美好的词汇,谁不想一一握在自己手中呢?但往往我们无能为力,终究成不了这样的人。因为我们非常清楚,就算自己终其一生,也未必能企及到半分。
所以,我们只能呆呆地仰望着,看着舞台屏幕上的倒计时数到零,炫彩的灯光瞬间炸裂开来,那个你无法成为的人,自信地出现在舞台上。
于是心里便有了臆想般的安慰:就算自己无法实现梦想,但总算还是有人替自己实现了梦想。那种突然迷离的感动,像极了一剂麻药,短暂的麻痹了自己,并企图在她的歌声里寻找到继续前行的勇气。
带着这种狂热,我们会声嘶力竭地呐喊并热泪盈眶,用力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她的歌。或许,我们能够给予她的其实也就那么多,但我们觉得她给予我们的,已然超乎于此。
06
刘瑞琦:“演出的最后,我们大家一起来合唱一首《房间》吧!”
房间,应该是属于我们每个人最安全的空间吧。在那或大或小的房间里,容纳了自己的所有喜怒哀乐,承接了自己所有的坏情绪与哭泣声,见证了自己的一夜好眠或是辗转反侧,被自己所购置的物件一件件填满……
而这个小小的空间是最神奇的地方,每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都可以随意做自己,无需太多顾忌,无需理会世俗的要求,可以尽情享受自己的自由。
“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于是慢慢发现,相聚其实就是一种缘,多值得纪念。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们都笑得很甜,一切停格在一瞬间。”
而房间之所以温暖,是因为有你在。
但愿,那个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能感受到并记得这疯狂的背后,是我们渺小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