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浪漫是段位对等的心有灵犀。”
送花抑或手作巧克力,然后游乐园旋转木马,不然夏日晚上摊草地看星空。
以上统统在我这免疫,一点意思都没有。
仔细想想,都挺浪漫的,但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我对那些能与我产生共鸣的人情有独钟,但并不为人人都能注意到的事,而为鲜少有人留意的细节或想象。那种心底泛出来的默契不言而喻,才实在浪漫。
“解姿丁,太过了啊,你说的那种浪漫太玄了。”
听到我心目中对浪漫的定义,周围的人都不屑得直呼我大名,好把我往现实拉回一点。
我偏不!后来还真给我遇上一位这类浪漫的人,气死他们。
6月18号,和朋友一起去看好妹妹的演唱会。朋友买票后转发微博中了两张票,当时我和她们两位分开买的票,我手上的是看台票,她们买的是内场连坐两张票。
下午去到大学城体育中心领到赠票才发现两张都是内场票,于是决定我拿看台票换一张内场,剩下两张送给想要的粉丝。
我们三人在场外等来领票的人,开玩笑说要是帅哥就给内场票,不然就是看台票。没多久来了第一位,身高180以上,卡其中裤T恤帆布鞋,戴着眼镜,干净斯文。我们三个眼神一对,把内场票给了他。他看到是内场的票,一时不知道给多少钱,他原本以为是看台票。不好意思不给钱,最后朋友友情价收了100块。
因此情况变成我和他坐在一起。
进场了,一路上也没话说,他太高,我慢热,气氛显得有点尴尬。找到座位坐下,放好东西,周围一片闹哄哄倒是我们两个静悄悄的。
“哎呀,我是好妹妹的粉丝,这样好冷。”抬头发现傍晚的天空有朵心形的乌云,然后我低下头在心里嘀咕一下。
“你看!”耳边传来他声音。
抬头顺着他手指望去,是天上那团黑色的云。
“怎么?”
“那朵云看到吗?”
“嗯,看到啊。”
“心形的。”
听到他说这个,心里有点小惊喜。
“是噢,你说要是下雨不就变成黑心演唱会啦?”
转头望着他眼睛说,停顿一会儿,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我和蒋认识的破冰对白。
事后谈起这件事说为什么彼此要笑得这么开心。我说有那么一种感觉:找到组织了!之前和朋友说那朵云像心,她们都不觉得。蒋说的是他觉得像颗心,那这不就是黑心演唱会?
原来我们是把对方要表达的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演唱会后我们四人一起去打车,不记得话题怎么转到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朋友问到他,他没说话,伸出三个手指,原来他家有三个小孩。朋友接着问和他们关系怎么样,蒋刚好在喝水,只好横着伸出一个食指回答。
“什么意思?”朋友不解。
“他说一般。”我在旁边解释。
蒋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告诉我们第一次有人读懂他这个手势。我耸耸肩,说我就是知道啊。
好妹妹演唱会后,微信上的我们极少互动,转眼时间到了9月。
24号晚上要到深圳看五月天,谁知道一路塞车导致开场后我还没到大运体育馆。下车后狂奔着跑进场,幸运的是我听到了最想听的《孙悟空》。
演唱会结束后,回到酒店发了朋友圈说了些关于演唱会的事。蒋在下面留言:我也在哦,不过我是狂奔着买荧光棒。往下刷看到他快我一步发的动态,说的正是迟到后匆忙买荧光棒的事。
11月20日,苏打绿休团演唱会来到广州站。再一次,看完演唱会后我发了朋友圈。蒋在下面留言:完美的夜晚。没多久看到他发了朋友圈,他竟然也在!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苏打绿的话题,从广州站演唱的《春·日光》专辑展开。事实上他想听的是武汉站的《冬·未了》,而我想听的是香港站的《夏·狂热》。谈到《秋·故事》专辑里喜欢那一首——
“我好想你。”对话框跳出他传来的这四个字。
我再次一惊,明白这种默契和先前的都不一样。
“再遇见。”我传回三个字给他。
《我好想你》和《再遇见》是《秋·故事》专辑里收录的歌曲,就这样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12月我去看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在微博发了条动态——
“John Eyzen把Mercutio演得太棒,在我心中超越了Romeo,毕竟他曾经帅过。”
有人不明白,在下面问我什么意思,准备回答却发现蒋在下面回答:
“John Eyzen从08年开始,有段时间演过Romeo。”
“Bingo!”在心里,我欢快的呐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