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今,我是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
每隔一段时间,若是闲暇,我和老友定是要买上一些小零嘴,两个人一起窝在垫了厚毛毯的飘窗上,抱着小巧的抱枕,选一部岁月静好的电影,一直看下去。
工作就算再累,我也会每隔一阵雷打不动去孤身看一场电影。
如果刚好是两个人一起看的电影票,我会认真地写上时间和陪伴我看的朋友,以防时间消逝电影票上的字消失了。
每每跟朋友小别一阵,都会有个分离宴,两个人和往常一样亲厚,只是正儿八经地面对面坐着,一边进餐一边话家常,说说自己分开后有些什么打算,打算去哪里。
再见面时,总会有个接风洗尘宴。
两个人许久不见,在火锅的热气里、烧烤的孜然香味里,说着分别这段时间来的改变还有对彼此的想念。
从来如此。
二
可我以前不是这样。
我以前认为,仪式感的确不是什么复杂大事,建立仪式感的也大多都是些细碎日常的小事,但是无论是什么,追求修饰和诗意都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费力,自由生长随心所欲的生活才是最舒适的。
还在学校的时候,日子乏善可陈。第几节有课就睡到几点起,上课的时候看看书聊聊天和室友讨论下中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
下课后,或者回寝室窝着刷刷新出的电视剧,打几把游戏。最近上线了评分还不错的电影,拉上几个室友朋友一起去看个电影。晚上回来,手机刷刷到凌晨才睡。
那时候时间充裕,没有压力,按理说是最好培养仪式感的。
可是,学校是个享受生活的温床,就好像严冬早晨的被窝,酷夏夜晚的凉风,让人不做其他想。
于是,我像野草一样懒洋洋地肆意生长,松散而又漫无目的。
三
“无意义是生活的常态,但我们要试着挖掘它,并且努力爱上它。”
——米兰•昆德拉
后来上班后,过上了早上看不见阳光,晚上只能看见灯光的生活。
每天睡到不得不起床,起床闹钟就定了十几个。通勤时间普遍长,要不就在家附近买几个包子饼对付了去挤公交抢地铁,要么怕迟到就只能到公司附近的烘焙坊买个三文治,边排队等电梯边狼吞虎咽。
下班后,夜色朦胧,漫长的通勤后,要么在家附近买点东西打包回去就着吃,要么叫个外卖然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以前是几点睡都可以,现在是不得不睡够,免得第二天犯困。周末就更别说了,咸鱼躺葛优躺两天,外卖盒扎堆。
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将自己淹没,生活的热情也一点点消耗在琐碎中。
直到有一天,我有一个长得很帅的外国同事Philips,有天他突然问我和Andy平时周末都干些什么。
Andy说,他平时会钻研厨艺,或者带他女朋友出去游玩。
我知道他们平时周末都会带女朋友出去滑翔、跳伞各种各种……比如上周五的晚上他带女朋友一起去听TEDx。
于是,我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羞涩地告诉他们。
“睡觉,吃饭。”
四
我以前有多少种理由拒绝仪式感,现在就有多明白,我们的生活是多么需要一些仪式感的。
我以前常常认为,生活节奏飞快,闲暇时间太少……
可是越是这样,才更是需要一些恰到好处的仪式感。
王晓波曾经说道,“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诗意的世界,投影到真实生活中,往往是具有仪式感的瞬间。
一些细节处的仪式感,可以让我感受到对生活的庄重,对朋友的认真。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仪式感至少让我觉得未曾辜负时光。正是这些细节富有诗意的仪式感,让我们的人生开始变得有迹可循, 让平淡的生活光华熠熠。
生活本身是由许多繁琐的细节拼凑而成,而你和我都需要一点简单的仪式感,来让我们感受到,每一天都是生动有趣的。
更是有那么一刻跟其他时刻相比起来,是与众不同的。
愿你也能拥有。